每日研经丛书


使徒行传第廿八章
米利大的欢迎(廿八1-6)
保罗和船上的人原来是来到了米利大。钦定本对米利大人不太厚道,称他们为barbarous人。(译注:英语barbarous一字,可解作野蛮的,也可解非希腊的;但以前一解释较为常人所习知。)希腊人诚然称他们为barbaroi;但是对希腊人,barbarian一字,乃是指的说barbar的人,那就是不说漂亮的希腊语而说一种难解的外国语的人。我们只称他们为土人(natives, R.S.V.),意思才较接近。
这一段间接地给我们关于保罗性格的一个活泼生动的说明。第一,他有可爱的,朴实无华的性质,不能闲着不作一事。他们生火取暖,保罗便去拾一捆柴助火。我们又一次看到,就各方面观察保罗,他是一个极其讲求实际的人,尽管他那么伟大,可是,绝不耻作小事。
据说博克华盛顿(译注:美国黑人教育家Booker T. Washington, 1858-1915)青年时,要走几百哩路去上一所收受黑人学生的大学(那时收容黑人学生的大学不多)等他到步,才知道已经额满。学校给他一份工作,是替人整理床铺和打扫地方。他接受了;他打扫地方,整理床铺,做得很好,不久以后,学校接受他入学,后来他做了黑人中最伟大的学者和行政人员。惟有小人物才拒绝小差使。
还有,我们看到保罗的为人是冷静沈着。因为热度,使一条毒蛇醒了,从一捆柴里出来,悬在他的手上。我们很难说这是神迹与否。至少现在在米利大是没有毒蛇这东西了;在保罗的时代,有一种蛇,很像毒蛇,但是无毒的。比较上,很可能在蛇未刺破他的皮肤之前,保罗把蛇
协助与医治(廿八7-10)
在米利大,岛长似乎是一个虚衔;而部百流很可能是岛上那一部份的,罗马政府的首席代表。他的父亲病了,保罗能以运用他的治病恩赐,使他痊愈。但是在第九节有一个很有趣的可能性。那节说岛上其余的病人,也来得了医治。这里所用的字是接受医药照顾的意思;有些学者认为这很可能是说,他们不只来就保罗,也来就路加,路加给他们以医药的照顾。果然如此的话,这段落便给我们一幅最早期的,医药传教士的工作的图画。这里有一件尖刻的讽刺:保罗可以行治病的恩赐,而他自己却要常常带着肉体的刺。许多人能使人得到他自己得不到的恩赐。例如贝多芬(Beethoven)给世人以不朽的音乐,而他自己却是完全聋的,绝对听不到。这些人做了赐福的媒介,自己却从未享受到,但是绝不以为苦,反而觉得心满意足,这便是恩典的一个奥秘。
这样我们来到罗马(廿八11-15)
过了三个月,保罗和同船的人,设法坐上那在米利大过冬的另一艘谷船到意大利去。那时候的船都有破浪神(装饰船头的人像)。航海的人所喜爱的有两个神灵,那便是天神双子(中文圣经‘丢斯双子’),即迦斯托与坡吕克斯;这船刻了他们的像作破浪神。前次的航行是不幸的。这次的倒是顺遂的。
部丢利是罗马的港口。保罗心里一定免不了心惊胆战,因为此刻他是到了世界之都的门口了。一个渺小的犹太帐棚匠如何在这世界最大的都市中过活呢?北边便是米士南港,为罗马兵舰的驻在地;保罗遥望这些战船,心里一定想到罗马的威力。附近有贝爱海滩,是‘意大利的白来登’(译注:白来登"Brighton"是英国南部的海滨浴场),海滩上挤满了人,也挤满了富有的罗马人的五彩缤纷的帆船与游艇。部丢利有码头,有仓房,有船只,有‘古代世界的利物浦’之称。
当保罗几乎是独对罗马时,他心里一定免不了起过一阵的震动。接着发生了一些奇妙的事。亚比乌市离罗马四十三哩,离三馆则是三十三哩。他们是在那从罗马到海岸的亚比乌大道上。一位罗马基督徒的代表来迎接他们。希腊字代表一词,所用的是一个城市的,出去迎接一个作为将军或君王的胜利者的代表。他们来迎接他,把他当作世上伟人之一,他便感谢 神,也放心壮胆。甚么事情使他那么心情高张的呢?一定是他突然明白,他并不是独自在那儿。
基督徒绝不孤单。(一)他知道有不可见的许多见证人,如同云彩围着他。(二)他知道他属于一个普世性的团契。(三)他知道他无论何往, 神都在那里。(四)他确知他的复活主与他同在。
冷漠的犹太人(廿八16-29)
保罗不论何往,一开始便与犹太人同在。这是一件极其奇妙的事,因为过去三十多年,犹太人尽力设法阻止他,要抵销他的工作,甚至要杀害他,他却仍是先给他们提出他的信息。保罗在罗马也是先向犹太人宣道,试问有没有像他这样的,抱不能挫败的盼望和难以移易的爱心的行动呢?
到末了,他的结论用以赛亚书的话暗示出来。这也是 神的作为:犹太人拒绝耶稣这事,正是为外邦人打开了门。万事万物都有定旨;在事物的机枢之处便有那不可见的舵手── 神。犹太人所关闭了的门也就是那给外邦人开了的门;而且这还不是结局,因为有一次,到了末后的日子,便都成了一群,并且归在一个牧人手下。
毫无障碍(廿八30-31)
到了世界的末了,保罗仍是保罗。钦定本有一个地方含混不清。它说保罗在自己所租的房子里,住了足足两年。这话的真正意思乃是他自己负担生活所需的一切费用,他自己维持生活。甚至坐牢,他的双手仍然供给自己的需要;无论如何他不会闲着的。他坐牢时写了腓立比书,以弗所书,歌罗西书与腓利门书。他也从不会完全孤单。路加与亚里达古与他同行,而且路加直到末了仍在(提后四11)。提摩太常常与他在一起(腓一1;西一1;门1)。有时推基古与他在一起(弗六21)。有一段时间以巴弗提陪他(腓四18)。又有时马可与他同在(西四10)。
时间也不白费。他告诉腓立比的信徒,说这一切都更是叫福音兴旺(腓一12)。因为他受的捆锁为御营全军所知,那更是如此(腓一13)。他住自己的私人住处,但是不分昼夜,都有一个兵士与他在一起(徒廿八16)。这些大本营的兵,乃是皇帝所选的部队──御营。这些人当中,许多在两年之内都必须与保罗共度漫长的日子;而许多也必然在完成他的警卫责任时,有基督在他的心里。
使徒行传在胜利的呼声中结束了。在希腊文,并没有人禁止(和合本),没有受到甚么阻碍(现代本),乃是一个字,而那字却像是一个得胜者的呼喊。这是路加故事的峰巅。我们